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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“是吗。”贺靳屿抱紧他,身体跟后背没有距离相贴紧,“那天回家,为什么哭了?”    贺靳屿盯梢自己的事儿还是让余扬打了个寒战,他不太舒服地说:“...就,吵架。”    “吵什么了?”    许久,身前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气。    “我爸看见医院发的医保短信,知道我分化了,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他们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要瞒着他们?”    1    “...就是不想说。”余扬垂眼沉默了好一会,“不想欠他们。”    自父母分居两地,爱就变成需要争取的东西。一次满分,一次比赛,一次家长会...逐渐令人变得疲惫,直到付出所有努力也看不见一点期望,就累了。    他们并不会因为自己放弃事业、新生活。    自打清楚这一点,就不愿意“麻烦”他们了。    余扬以为丢掉那些幼稚的依赖和爱就可以独立。但老天爷当头棒喝,将他剥地干干净净展示在余检明程薇乃至外婆或程伟面前,好让他们发现自己身上没有半点成熟的痕迹。    “我也没法信任别人。”贺靳屿温热的气息打在耳边,“除了你。”    余扬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关得太久,贺靳屿又不给自己吃药,发情期来的短而快,但对接触alpha的渴望没有消逝,贺靳屿的信息素极大缓解了他焦虑的症状,甚至不自觉地感到安定。    不断散发的身体信号叫余扬反抗不能,只能遵循om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