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世界三/3】那个位置终究还是需要哀家亲生的孩子去坐

颤颤，恍如昨日。

    她看见太后盯着自己的目光意味深长，仿佛早已将她看透。

    ——她知道了。

    ——她全都知道。

    先是提起秦淮河，接着又是琵琶，这绝非无的放矢。

    皇帝JiNg心编造的身份，在太后眼中恐怕就是个笑话。

    她曾暗自疑惑，把持朝政十载的元令殊，真的会被这等拙劣稚nEnG的戏码蒙骗吗？只是身为棋子，她连质疑的资格都没有。而那位自负的帝王，更是天真地以为太后会如前朝后g0ng妇人那般，将JiNg力耗在与宠妃争斗上，无暇顾及他。

    或许太后留着这层窗户纸不T0Ng破，就是要看她在这进退维谷的境地里如何挣扎，好b狸奴戏鼠，不急着杀Si，偏要欣赏它徒劳的逃窜。

    所有挣扎都不过是徒增观赏的趣味罢了。

    “臣妾……”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得几乎飘散在空气中，“确实……略通琵琶……”

    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，字字艰涩。

    承认这一点，就等于应下对方的试探，无异于举旗认输。但此刻再狡辩演戏，只会显得更加可笑。